回到【川顺老家】,一串熟悉的名字映入了我的眼冪,一个个熟悉的面容在我脑海浮现。感到无比温暖。无比亲切。是【川顺】使我们走到了一起,在共同的付出中相知相携,屈指数来,我退休后回到故乡已有十六个年头。十六年来,我时刻想念着—那熟悉的家。想念着我的亲友、同事,十六年中,我曾三次回到过朱杨溪,回到过我们共同的家—【川顺】。
第一次回家,是探亲,探望已经分别了一年多的老伴。
二00四年七月初,我回到了【川顺】,回到了已经分别四年多的“家”,我听到的是;“破产”、“转制”的改革声,新的经济增长点的消失,我回顾着;当初黯然离开的情境。
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,军工行业不景气,一大批三线企业首当其冲,它们地处山区,交通不便,远离城市,信息不灵,职工下岗,生活困难,当时社会上流传着一句“献了青春、献子孙”的话。这是一代三线企业职工从心灵深处的呐喊,当时的“川顺”也不例外,被列入了内退(下岗)的我,与老伴一起回到了阔别几十年的故乡—江苏常州,是年迈的岳父母收畄了我们,是小舅子接纳了我们,安排工作,提供落脚安身之处。一年后,我儿子、儿媳相继下岗,他们帶着年幼的儿子前来投靠我们,从此,我们一家人在故乡又相聚在了一起。二00二年底,我的女儿也被列为内退(下岗)对象,无奈地她、选择了与丈夫一起到成都打工。他们的小孩(我们的外甥)则成了畄守儿童,畄在了朱杨溪,当时他还不满十岁,正在学校读书,得知此事后,我的老伴只身回到朱杨溪,照顾外甥的生活、陪伴着他读书,直到小学毕业。而我,为照顾孙子,不能同去。从此,我们这对老夫妻又过起了几年的分居生活。
这次回“家”,好友相见。在星期天,他诚邀我去釣鱼,他开着摩托车,我坐在他的身后,到宝山,把车寄托在公路边的一个农户家里,踏着清晨的露水,空气中有一丝淡淡的清香,沿着曲折的乡村小路。一路上坡,来到吴贵元水库。选好了釣位,进行垂釣。听说水库里有鲶鱼。朋友一早特地到菜市场买了鸭肠等,在夏日的阳光下,我静静的注视着水中的浮漂,享受着鱼儿咬釣时的紧张,拉鱼时的激动,取鱼时的欢乐。这是我退休四年后回到朱杨溪与朋友一起愉快的垂钓。十多年来,我真想重复昨天的故事。
第二次是在二0一0年五月四日,得知“老革命”杨作恭同志去世的消息,我拖着沉重的脚步,怀着沉痛的心情,来到俱乐部大厅,站在他的遗像前,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。寄托着我心中、对前辈、对参加川顺创业的先驱者无限的哀思。这天下午,老同志李国财,他热情地把我迎入家中,他是第一批从泸州化工厂来川顺的医务工作者。他同其他三个医务人员(何大昌、万淑文,熊尚芝)一道,背着药箱,巡回在工地上,靠着简陋的设备,全力以赴的为二千多施工人员提供了医疗保障。他感叹地对我讲:“又一位老同志走了,我们一九六六年来川顺的,究竟还有多少人健在”?我是一九六六年十月五日到川顺的(第六十七个报到者)。当年朝气蓬勃的热血青年,如今已是满头白发、年逾古稀之人了,我们俩在一起,共同回忆着当初创业时的艰辛,挥汗如雨的建设场面,共同经过风风雨雨的历程。在我们的心中;呼唤着一个个熟悉的名字,您们在哪里!
第三次回“家”,是在二0一二年十二月初,十多年来,我看到朱杨镇的发展和日新月異的变化,农贸市场的落成,即使是在下午,也能买到农民自产的新鲜蔬菜,横跨朱杨溪河的公路大桥架通,像是一条彩虹,连接着到石门的公路。一幢崭新的设施较为完备的朱杨鎮卫生院綜合大楼,座落在川顺俱乐部前,它为当地百姓提供着优质的医疗服务。在卫生院大楼前,沿朱杨溪河向北,原规划中的一条大街,已初步形成。从十九号单身宿舍向北。也已成了一条宽阔的大街。两边全是商鋪。在长江边建有污水处理厂,居民用上了天然气,站在利民村的山头上看朱杨鎮,昔日的山村小乡场,已经变成了高楼耸立,设施较为完备的现代化新型小城镇了。
这次“回家”,“川顺”现任领导、总经理杨平请我到库区看看,我非常高兴,在玉璋书记的陪伴下,兴致勃勃地来到一库区,在库区门口,看到新俢的围墙,被征用的二十多亩地,投入了“川顺”的怀抱。进入库区后,已不见了昔日的干打壘房等踪影,耸立在我面前的是;一个个高大的园形贮罆,有的已经投入使用,有的正在建设中,消防水池已建成使用,一个喏大的事故回收池也已成形。回到一库区大门前。我和玉璋俩人站在刻有“重庆朱杨溪一三五库”的大石碑前,合影畄念。这时,在我们身后,传来了一声粗犷的的汽笛声,一辆嶄新的大马力牽引车,拖着长长一列罐车,宛如一条巨龙,车轮欢快的伴奏着,正在缓缓地驶岀大门。驶向东方!前进吧—【川顺】!明天更辉煌!
二0一五年三月